緣起性空

我有個女病人，幾年前她與其夫共同開了家專經營野味的飯館，其中蛇就是他們的一項主打菜。他們殺這些動物的時候經常抓住尾端將頭重重的摔在地上或柱子等硬實的地方，那些動物經常是頭部被撞的稀巴爛就死了。

因果報應來的相當快，在他們開店6年後的一天，老闆晚上醉酒駕駛摩托車撞到一輛停在路邊的混泥土車上，頭部撞得稀巴爛，頭皮都裂開腦漿掉在地上，有些部位也是四分五裂掉地上都沒找到，當場死亡，死相慘不忍睹。

這是聽姓李的朋友講的發生在他姥爺家的一個真實故事，讓人可怖可畏。為便於敘事，我以李的口氣複述一下這則故事：

今天聽到我單位老職工S師傅的一段奇異經歷，沉思良久，愈加深信因果。

三十年前，S師傅在縣城的師范工作。有一天早晨，他從鄉下的家中騎著自行車趕往單位上班，走到縣城的邊緣向北行駛時，被迎面駛來的一輛公共汽車撞倒，不省人事，後被附近工廠的工人用拖拉機送到中心醫院。當時醫生根據情況斷定，即使保住性命，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比較大。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S師傅蘇醒。醫生喊他一聲，S師傅馬上答應。醫生松了一口氣，說：奇跡產生了。到場的同事都松了一口氣。

1977年，我尚未學佛，不明因果。一天，某學生遠道而來，送來數條有酒盅口粗的大黃鳝。我看了覺著可怕，說：“你送這個來干什麼！我不會弄。”他說：“這很容易，你先用滾開的水把它燙死，然後再收拾。”我想，他遠道來，退給他，他也難處理。只得收下，他走後，我就硬著頭皮照他說的去做。先燒好開水，然後將黃鳝倒入地上一鐵盆中，立即將開水到進去。這一下，慘了！它們並未立即死去，而是游出盆外，滿地亂爬，直至氣盡。我嚇得心驚膽顫，躲在角落。

Y律師那是當地的名律師，一次到附近的觀音寺去，裡面有人喊住他，說是給他看點事。他以為碰到隨便糊弄錢財的人，也沒在意。可接著一句話就將他震住了，那人說他最近逃過一場生死劫難，他的一位親人死於那場劫難之中。而他能逃過，是他眼中的一點仁慈救了他。接著那人說，他親人去世的原因，是此前一年做過一件很不人道的事，遭了報應。

之前，Y律師對佛法並沒有正信，也不了解因果。去廟裡燒香只是當地的習俗，想求點福而已。這句話，才讓他回想起那件事的來龍去脈，讓他知道了因果的真實，以後才逐步走上了學佛之路。

我村裡有個人，現在六十歲左右，小時候聽父母叫他“捉蛇人”，他捕蛇很厲害的。聽媽媽說他年輕時去當兵，善待一個山村裡的老人，老人感激他，就把畢生捕蛇技術和如何醫治毒蛇咬傷的祖傳醫術傳給了他，這等於是積德行善得到的果報。

退伍復員後，他就在家裡辦起了醫治毒蛇咬傷的診所。我們那裡是山區，山民在山上干活，很多人會被毒蛇咬傷，所以他的生意特別好。一九八八年左右，我們家種田一年的收入只有幾千元，他們家一年就賺到二十萬。什麼原因能賺這麼多呢？因為每年起碼有六七十號的病人，來看病就都住在他家，他還在外面租了房子給這些病人住。明明是幾天就醫好的傷，他就故意給你慢慢醫，讓你住幾個月，直到你的腿爛了才給你醫好。那些山民很可憐，來醫病就要花掉幾千元，一年都賺不來。可又沒辦法，在我們農村，也只有這麼一兩個人會醫，山民們連城市醫院的門都找不到，這個錢就只有給這個“捉蛇人”賺了。此人的兩個兒子跟我們家兩兄弟同齡，在一個學校讀書，他們覺得自己家有錢特別威風，幾乎不跟我們沒錢人的孩子一起玩，對那些當官的孩子，就買東西來搞關系，共同欺負別的同學，在學校是很厲害的。

章家有三兄弟，同住一個院子裡，其中兩個都很老實，在家種田，靠本分養家，因為經濟條件不好，自己也沒什麼文化，就談不上對孩子提供好的教育，孩子們二十幾歲了也沒讀到什麼書。但貧苦勤勞人家的孩子懂事早，這幾個年輕人，女的學做裁縫，男的學修汽車，現在也都干出了一點事業。在我看來，他們的日子過得平淡而幸福，一家人其樂融融。

另一個兄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家的生活特別好，當時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章叔叔這麼厲害，這麼會賺錢。九零年左右百元大鈔還很少的，一般人家都很少，他們家就一疊一疊的，當著別人的面數，很威風的。家裡一女一兒，想吃什麼就買什麼，想穿什麼就買什麼，比起章家另兩門，差別太大了，可我們也沒見到他們關照一下那兩門本家。